一、引言

汉语中有丰富的总结性词语，其中一部分语法化为话语标记，语义由实到虚，起到衔接、连贯作用，如“总的来说、总而言之、由此看来”等。总结性话语标记是指即将引入的命题是从前一命题句或几个命题句的明示语境中概括、推导而获得结论的话语标记。它是序列上划分言语单位的依附成分，并不对命题的真值意义发生影响，是话语单位之间的连接纽带，指示前后话语之间的关系，能够表达说话人意愿，辅助受话人准确抓住话语核心。[1]

目前，关于总结性连接成分，前人已有一定的研究，如廖秋忠（1986）在对连接成分进行分类时，将总结连接成分归于顺接连接成分，它的主要功能在于归纳功能，帮助听话人理解说话人意图；胡壮麟（1994）将总结性连接成分归于时空类，它的主要功能在于对已发生的事件作出总结性回顾、评价或展望未来；邢福义（1996）在论述句群关系时，将总结连接成分归于证解关系。而对于总结性话语标记语的研究还不全面，大致可分两类：一是对英汉总结性话语标记的对比研究，如贺静、王钢（2014）在类型学视域下对英汉两种语言的总结性话语标记进行考察，范晓明（2014）对英语写作中的总结性话语标记进行研究；二是对现代汉语中总结性话语标记进行系统考察，如王钢（2014）在宏观的角度对总结性话语标记的语义背景及语用取向进行分析，胡文婷（2011）和刘流（2015）都对汉语中的总结性话语标记语进行整体考察。所以说，目前汉语学界缺少对某一具体总结性话语标记的考察及研究。“总的来说”作为总结性话语标记中的个类，在口语及书面语中使用广泛，且相关研究缺乏。因此本文以“总的来说”为例，从语义、语用等角度对总结性话语标记进行考察，并从主观性与交互主观性、泛化与弱化及经济性原则等角度对其形成机制进行探析。本文语料多来自CCL语料库，文中对来源于CCL语料库的语料不再备注，但有少量语料来自于BCC语料库，文中对此具体交代。

二、“总的来说”语义分析

“说”在《现代汉语词典》中，本义是“言说”，具有行为义，而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中的“说”，行为义减弱，更多地表达了说话人的主观意识。

（一）“总的来说”对前述话语进行让步性总结

当前述命题存在不足，前述话语内容是一种利弊共存的叙述，此时，“总的来说”常与“但、但是、不过”等词连用，引出其总结性话语，通常后续句内容带有主观色彩和让步意味。

例1. 乌鸦的食性较杂。它不仅吃害虫，而且还爱吃腐肉及一些废弃物，因此有“清道夫”的美称。然而，在农作物的收获季节，它们不仅啄食成熟的谷物，而且还会将已播下的种子挖出来吃掉。但总的来说，乌鸦还是一种功大于过的益鸟。

若想组织开展好教研活动，必须要先提炼出有意义的研讨主题。具体来说，教师必须深入教学一线，与其他教师共同进行观察和调查，寻找普遍存在的问题；同时在实际研讨过程中不能只就事论事，而应深入地进行研究，挖掘问题的实质，将问题转换成明确的研讨主题。一般教研活动流程为：先进行理论学习，再进行组内教研，之后初步展示及评课研讨，然后是反思学习和指导改进，最后进行集中展示及总结提升。具体如下：

家族企业有自己人接班、内部提升和引进职业经理人三种不同的接班模式，这三种模式都有成功的案例，有不乏像韦尔奇这样出类拔萃的内部继任者，也有像IBM的郭士纳和HP的菲奥里纳等这样杰出的“空降兵”。但从忠诚和能力两个维度分析，还是可以看出它们有不同的优劣势。具体选择哪一种接班模式，家族企业需要充分考虑内、外部因素及其对能力和忠诚两个维度的影响。企业在不同的发展阶段，家族企业规模、家族化程度等都存在着相当大的差异，影响因素有很大的变化，从而需要在不同阶段选择不同的接班模式。

（二）“总的来说”对前述话语进行叙实性总结

当说话人所描述的事件具有事实性，那么，“总的来说”对前述话语进行总结，具有一定客观性。

例2. 各界人士踊跃参与咨询活动的情况表明，港人对筹组香港特别行政区第一届政府推选委员会十分关心和重视。总的来说，这次咨询活动在香港社会的反应是积极的。

例2中，对筹组香港特别行政区的咨询活动情况进行描述，从各个方面都可看出咨询活动举办得很成功。说话人用“总的来说”对此现象进行如实总结，具有一定的可信度。

（三）“总的来说”对前述话语进行评估性总结

例3. 对话生动自然，幽默俏皮，使人感到清新有力，但总的来说，内容和人物刻画的深度比不上他的长、短篇小说，虽然他的小说作品也算不上深刻。

我国有很多的旅游景点，且还在陆续不断地开发新的旅游资源。对于历史悠久，较为著名的景点，我们为其官网建立虚拟旅游平台；对于新开发的景区，利用公司网站以及3D虚拟景区免费试游等方式对其进行宣传。随着数字信息化的发展，越来越多的旅游网站会建立虚拟旅游，这种新型营销形式会有一种双赢的局面，在企业发展初期，景区会是我们的主要市场。

例3中，说话人对他人的小说进行描述“生动自然、幽默”等，用“总的来说”对前面内容进行了转折性的评估，其结论内容仅是说话人的观点。

三、“总的来说”语用功能

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的观点，语用功能可分为三个层面：概念功能、人际功能和语篇功能。本文从人际互动功能和语篇功能的角度对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进行分析，识解话语本身的信息意义和说话人的交际意图。[2]

（一）人际互动功能

1.强调功能

“总的来说”的使用，引起受话人注意，提醒受话人接下来的话语是核心内容，表达说话人的话语终结，反映说话人欲表达结论的意图。

3.4 孕妇对口腔健康知识的需求途径 通过问卷调查得知，有82.00%的孕妇希望从口腔专业人员获取口腔健康知识，有48.13%的孕妇希望从妇产科医生获取口腔知识，仅有10.21%的孕妇希望通过媒体获取知识，可见口腔专业人员和妇产科医生肩负的责任之重大。

在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的演化过程中，其语义及语用都会发生变化，越来越依赖说话人主观性的表达和听话人对话语的接受程度。

例4. 在重庆军统监狱进行血腥屠杀，并杀害了杨虎城等知名人士。毛人风嗜杀成性， 竟连关在监狱里犯了错误的军统特务们也一并杀掉，在白公馆监狱杀死100多人，渣滓洞监狱进行了两次屠杀，共杀害300多人，新世界看守所活埋了200多人，这里的犯人都是不久前逮捕的，大部分是嫌疑犯。但清理时不分是否是共产党，一律杀害。总的来说，这三处被害的大部分是共产党员。

例4中，用大段话语描述国民党对共产党的残害，对历史现实进行客观描述，最后用“总的来说”进行总结，归纳出共同点“大部分受害者是共产党”。“总的来说”起到了突出、强调话语核心的作用。

（2）强调说话人主观意图，促进双方交际。

例5. 我想说的是：考研，可以认清很多，你可以或无法接受的种种事实……总的来说……那都是以后生活的垫脚石，一种历练……加油，真心的娃！！！（BCC语料库）

当“总的来说”位于末段句首或段末句首，都是对前述内容进行总结，避免文章或话语过于繁琐，具有结束话轮之用。

2.延缓话语

说话人在话语组织时因思路不清晰需推迟后续话语时，“总的来说”可充当延缓标记，占据话轮，为自己争取缓冲的时间和机会。

例1中，说话人先从正反两个方面对乌鸦进行论述，它不仅可以消灭害虫和废弃物，但也会啄食农作物。于是，用“但”与“总的来说”连用对前述话语进行总结，即使乌鸦会破坏农作物的收获，但与其优点相比，可谓是功大于过，因此推导出“乌鸦是一种益鸟”的结论。此结论具有一定的主观性，说话者根据前面论述，在主体上对乌鸦下此结论，但这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评价。

例6. 魏纪中：我认为，总的来说，这届亚运会办得还是比较成功的。

这段话的语境是魏纪中回答记者问的话语，当记者问他对此届亚运会的看法时，魏纪中先用“总的来说”延缓话语，占据话轮，给自己更多时间思考问题，以期答案符合交际要求。

3.结束话轮

4.4.2 分析：取燕子超市7小区CELLDT数据进行分析，发现PDSCH资源调度出现大量因资源分配失败(错误码41118,PDCCH资源调度失败)而导致PDSCH分配失败。结合终端话务模型，终端上电时初始集中接入。接入后，每10s一个心跳包，因此怀疑集中接入时导致资源拥塞，如下图所示：

例5中，对考研进行评价，用“总的来说”表达自己的看法“即使考研过程困难，但这也是一种历练”，以期获得受话人认同，促使受话人对考研产生兴趣、充满信心。

例7. 马骏魁：我觉得现在电视里真正反映农民生活的片子不多。不少电视剧拍得土不土、洋不洋的，又像农村，又像城市，最后弄得牛不像牛、马不像马。总的来说，我不太爱看电视剧，没有一部从头到尾看完的。

例7中，马骏魁对电视剧的现状进行描述，及时用“总的来说”引出结论，更有力地吸引说话人的注意，保证受话人对其话语内容保持新鲜感。

（二）语篇功能

1.语篇衔接

例11中，说话人虽然没有对现代派的发展历史进行详细论述，但却用“总的来说”引出自己对形形色色的发展历史的看法，即以自我的认知立场阐明观点。

采用水浴温度控制燃料气流量，由于水浴温度的干扰因素较多，如风量和燃料气的配比、燃料气压力、水浴液位、燃料气的流量、入口LNG的压力、流量等，单纯的单回路控制几乎无法取得较好的控制效果，很难满足正常的生产需求。采用气化器出口NG的温度控制燃料气流量也是如此。

例8. 尽管由于评奖工作中还存在一些不足之处，获奖成果也有水平不齐的情况，但总的来说，方向是正确的，路子是对头的，成绩是应该肯定的。

例8中，前述话语呈负向论述，后续句却对评奖工作的某些方面给予肯定性评价，前述话语与后续句内容具有转折关系。这里“总的来说”既对评奖工作这一活动进行了总结性评价，也是对前述内容的否定性转折。

除此之外，某些位于段末句首的“总的来说”还会与段首的总领句相呼应。

2.语篇制约功能

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具有“总结性、结论性”的元语用特征，这使它具有语篇制约的语用功能。“总结性”的语义限制了后续句内容必须涵盖前述话语内容，且具有总结作用。

例9. 不过，伊朗的军事科研工作也存在着结构重叠、资源分散等弊端......严重干扰了科研工作的正常发展。其军事科研水平与美、俄等军事大国相比，还有相当大的差距，军事科研的创新能力十分有限，还达不到大面积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程度。总的来说，全盘否定伊朗上述新式武器的存在是武断的，全盘肯定也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例9中，“总的来说”限制后续句含总结性意义。使用“总的来说”不仅符合认知付出的最简原则，而且了解受话人的理解质量，即使受话人不清楚前述话语内容，也可直接找出话语核心，了解说话人的交际意图。

3.语篇提示功能

“总的来说”从具有概念意义的偏正短语发展为话语标记，不仅由一种机制完成，更是受到多方面因素影响和作用。[4]下面我们从主观性与交互主观性、泛化弱化及经济性原则的角度对其分析。

5.准时性最高：即优化时以保证按时将货物交付各站点为目标。准时送达是物流配送效率重要考核指标，以准时性最高为目标就是要将各站点的时间要求和到达各站点的先后顺序进行统筹安排，保证每一个客户能够准时配送到位。但对准时性的要求必须建立在控制成本的基础上。

例10. 芹菜粉、辣白菜炒饭完毕，芹菜粉总是粘锅，油大了又觉得腻。辣白菜炒饭最后放盐辣白菜就难免偏咸，总的来说 ，母后大人对我的厨艺表示肯定。（BCC语料库）

例4中，重庆各大监狱的屠杀活动，与其后续前文总结句“大部分为共产党”，二者在语义上一致。例10中，前后话语语义具有转折，前述话语是对初次下厨情形的负面描述，而后续句出现转折“虽然下厨过程不顺利，但仍得到母亲认可”。如缺少“总的来说”，会使受话人难以理解说话人的思路，无法掌握说话人对此事的主观态度，给人一种逻辑混乱之感。使用“总的来说”提示话语核心，表明说话人意图，促进受话人理解，以达到最佳交际效果。

四、“总的来说”的形成机制

根据关联理论和经济原则，说话人在话语表达时为了营造最佳语境，使受话人轻松理解交际意图，通常会使用话语标记为受话人提供话语核心或线索。[3]通过对语料的搜集和整理，我们发现“总的来说”在语篇提示方面可分为正向提示和负向提示。当“总的来说”的前后话语语义一致，从受话人角度来看，话语标记的使用使受话人更准确掌握话语核心，降低理解难度。当“总的来说”的前后话语语义相反，从说话人角度来看，前述话语的内容只是对后续句的铺垫，说话人意图突出后续句内容；从受话人角度来看，这种转折性总结的话语手段无疑为交际理解提升难度，受话人需要自我分析和判断，才能推导出说话人的表达意图。而后续句之前的“总的来说”具有提示说话人主观态度或评价，降低会话难度的作用，进而达到有效交际。

本报讯为进一步提高企业班组长管理水平和工作水平，大力推进基层班组长队伍建设，全面提升班组长队伍整体素质，促进班组建设工作不断发展，立足岗位创新创造，10月16日上午，泸天化股份公司举行了班组长管理创新经验分享活动。

（一）主观性与交互主观性

主观性是指语言的这样一种特性，在话语中多多少少总是含有说话人“自我”的表现成分，也就是说话人在说出一段话的同时表明自己对这段话的立场、态度和感情，从而在话语中留下自我的印记。①

（1）强调话语内容，对所述命题进行归纳性推导。

1.从说话人角度分析

（1）说话人立场的表达。

话语是人们的交际工具，说话人在言语中使用“总的来说”，其目的在于向听话人传达自己的观点，表明焦点所在，表达自己的言说立场。

例11.形形色色现代派的发展历史，总的来说，是一部日益深入人的内心世界，不断探索新的表现手法的历史。

连贯性是语篇生成和理解的基础，是语篇分析的关键。为了使语篇或话语达到最大的连贯性，说话人会采用不同手段，使其话语顺畅。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具有语篇衔接功能，加强前后话语的连续关系，避免语篇或话语过于生硬。

（2）说话人态度的表明。

在先秦儒家的叙事里，男女之别往往等同于内外、公私与主从之别，主要体现于以下方面：一是生活空间上的隔离，二是社会活动领域上的区分，三是社会角色与道德教化上主从关系的确立。

“总的来说”的使用，不仅可以表达说话人自我的观点和立场，也可以表明自己对某事或某观点的态度。

例12.《认识论引论》也有它的不足之处。有些问题没有涉及，如认识论、辩证法、逻辑学三者同一的原则，主体的认知结构的问题，“非理性”因素在认识过程中的作用，价值论与认识论的关系等问题仍需加强研究。但总的来说，这是一本具有一定学术价值的著作。

若在电压下降沿合闸，将产生负向的暂态直流偏置磁链，若此时剩磁方向为正，将抵消掉部分变压器A相工作磁链的正向偏移，进而减小励磁涌流；若剩磁方向为负，将加剧合闸后变压器A相工作磁链的正向偏移，引起励磁涌流的增加。

例12中，说话人用大量话语叙述了《认识论引论》的不足之处，但最后用“但+总的来说”对前段话语进行转折和总结，表明自己对《认识论引论》这本书的态度，即使它存在诸多不足，但它仍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该模块还提供查询功能，用户可以根据不同的需求，实现单条件查询、模糊查询、组合条件查询模式。系统功能界面如图12所示。

（3）说话人情感的传递。

话语的作用是表情达意，在使用话语标记“总的来说”时，说话人可向听话人表达自己的情感。

例13.甲：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好像已经好多天都没看见你了！

乙：最近我们中期检查，据说今年会很严，所以我们都在整理组会记录、补读书笔记、写审核表，总的来说，就是为中期检查准备资料呗！（生活录音）

例13的具体语境为，甲与乙是不同专业研究生，甲、乙二人偶遇，就甲的近况展开以下谈话。结合语境，我们可从此例中看出甲同学近期较忙，并对中期检查很重视；另一方面，甲同学也对这种忙碌感到疲惫，传递出一种抱怨、不满之情。

随后，神经内科护理人员访谈患者。了解到：患者多希望医护人员给予相关知识讲解、状况评估，以及详细的进食指导方案。

2.从听话人角度分析

在言语交际过程中，听话人处于被动状态，接收信息的内容取决于听话人，信息理解程度取决于交际双方的合作。为了使交际效果达到最佳效果，同时降低听话人信息接收的难度，说话人在言语表达时，往往使用话语标记来突出重点，表达自己主观意愿。同时，听话人就需要通过话语中的提示，正确理解话语内容，揣摩说话人意愿，从而对话语做出正确回应，使交际顺利进行。交际双方的互动合作过程，体现出交互主观性。

（二）泛化与弱化

随着“总的来说”的演化，其语义发生泛化现象，其语音发生弱化现象。

1.语义的泛化现象

在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的演化过程中，“说”的词汇意义逐渐消失，不再表示具体的动作行为义，句法功能逐渐减弱，语用功能逐渐增强，泛化为表示主观态度的话语标记。

例14.互联网的迅速普及，出现了一种广泛的、平民化的表达方式,这种现象总的来说是一个好的开端。

例14中的“总的来说”作为句法成分，还没有虚化为话语标记。这里的“总的来说”可以理解为“从总的来说”，“说”具有一定的动作行为义，对其后结论“互联网的普及是一个好的开端”加以范围上的界定。所以，这里的“总的来说”具有一定的语义意义，其结论也较为客观。而如前文例12中的“话语标记”已经虚化为话语标记，更多传达的是说话人的主观态度，语义意义虚化，更注重从语用功能的角度分析，其后结论也包含主观性。

2.语音的弱化现象

通常情况下，句子中的焦点信息或重要成分，需要重读。当“说”在“总的来说”中的语义重心偏离，并且处于末尾，这时语音的弱化加速了“总的来说”向话语标记的虚化。

（三）经济性原则

交际过程中的经济性原则也是“总的来说”语法化为话语标记的重要成因。在交际过程中双方遵循经济、省力原则，具体表现在形式的简化。当今时代是一个追求速度和效率的快时代，在言语交际上追求经济简洁。“总的来说”是由“从总的X来说、按总的来说”等短语结构简化而来。非话语标记范围内，“总的来说”的使用频率最高，而“从总的来说”与“从总的X来说”的使用频率较低；3.“从总的X来说”包括了“从总的趋势来说、从总的方面来说、从总的特性来说、从总的观点来说”等。

[13] 荣正通：《身份认知差异与中美关系中的南海问题》，《国际关系研究》2016年第2期，第140-152页；柳思思：《身份认知与不对称冲突》，《世界经济与政治》2011年第2期，第114-127页；齐尚才：《错误知觉、议题身份与国际冲突—以中美南海航行自由争议为例》，《外交评论》2017年第5期，第65页。

五、结语

本文从共时角度分析了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在语义、语用等方面的问题，并对其形成机制进行研究，但历时角度的探讨尚待开展。由于本人专业能力和时间有限，所以对问题的分析不够透彻，对问题的论述也存在很多不足，仍需对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进一步考察和分析。

注释：

 

表1 “总的来说”的使用情况

  

总数/百分比 话语标记“总的来说”非话语标记“总的来说”1239 992 226 100% 81.76% 18.24%

参考文献:

 

表2 非话语标记“总的来说”“从总的来说”“从总的Χ来说”使用情况

  

“从总的Χ来说”247 226 7 14 100% 91.49% 2.8% 5.71%总数/百分比“总的来说” “从总的来说”

通过对CCL语料库的语料整理和统计，我们发现：1.总结性话语标记“总的来说”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非话语标记“总的来说”；2.在

[1]刘流.现代汉语总结类话语标记研究[D].上海：上海师范大学，2015.

[2]刘丽艳.口语交际中的话语标记[D].杭州：浙江大学，2005.

[3]冉永平.论语用元语言现象及其语用指向[J].外语学刊，2005(6).

[4]杨才英，赵春利.言说类话语标记的句法语义研究[J].汉语学报，2013(3).